来的,而且赵隽不是还没答应复立么?你得尽快与他达成共识。最好,就在这几夜去一趟,务必劝得他与我们走到同一阵线。”
韩稷想了想,点头道:“孙婿遵命。”
众人再吃了轮茶,商量了一下大略分工,便就各自回府了。
二门下韩稷牵马要走,沈宓忽然又走过来,塞了沓银票给他:“我女儿喜欢吃零嘴儿,回去带点儿吃的给她。”
韩稷忙推辞:“我带了银子,不用您的。”
“你的是你的!”沈宓没好气,又塞到他怀里。“别饿着我闺女,她喜欢吃松子和桃酥,街口的福记应该还没关门,你买点儿给她。”
韩稷看了下手上十来张小银票,无奈笑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多。”
“多了你就不会留着多买几次?”沈宓不耐地,“这么笨,怎么能照顾好媳妇儿?”
韩稷只好噤声。
这里拎着桃酥松子回到府里,沈雁果然还没睡,等着听他实时回报进展呢。听说桃酥是沈宓让买的,一颗心顿时暖得像火炉。
韩稷凑到她跟前道:“岳父说我照顾不好媳妇儿。特意给了一百两银票,让我专门给你买吃的。我觉得我要是收了这银子就更加坐实我照顾不好你的罪名了,所以还给你。”
沈雁把嘴塞得鼓鼓囊囊道:“那是你岳父的,又不是我的,你去还给他。”
韩稷无奈,只得又塞回了袖笼。
这里不免把此去议的事跟她说了,又不免赞叹沈观裕的深谋远虑,前朝首辅不是盖的,百年沈家的底蕴也不是吹的。
沈雁闻言却只有恍然之感,郑王刺杀皇后之事她已然知道乃是沈观裕所操纵,但却没想到还深远到影响到了柳亚泽。这当中固然也不是步步都如他算的那般精准,但这份审时度势因势而为的能力还是令她感到汗颜的。
她常觉得自己虽不比朝堂男子,但也不算辱没沈家名声,如今想起来,倘若真变了男儿到了朝堂,恐怕也难免碰得头破血流。
韩稷说起要进宫去会赵隽的事,她叮嘱了几句也就赶他回东偏院去了。
翌日便就各行其事。
魏国公已与各国公府联络好,并统一了战线。在不懈追踪郑王之余也开始暗中对辽王与鲁亲王府布防。沈观裕这里因为事务繁忙,应对柳亚泽的事情便就交给了沈宓沈宣。韩稷也开始打点进宫会赵隽的事。表面上看来大家都风平浪静,但实则私下里已经波涛汹涌。
柳亚泽这里以最快的速度将议案写了出来,三日后下了早朝便就递交了皇帝。
“臣已前后反复的斟酌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皇帝接过来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看完之后默吟片刻,接着又重看一遍,方说道:“若是照这么看来,果然不存在什么问题。不过,鲁亲王会与辽王配合好吗?”
“所以臣才提到必须要郑王从中斡旋不可。”柳亚泽近前,说道:“由郑王来筹谋布署,臣相信绝路之中的他有这个毅力,他也有这份能力。此外臣以为,辽王与鲁亲王最好都各自下份密旨,并许诺些东西,以使他们将来事平之后也能够安份本份。”
皇帝沉吟点头,“只要能夺回兵权,扬我皇威,加官晋爵赏禄朕都答应。你这就给朕拟旨,此事宜快不宜慢,倘若郑王先被他们寻得,咱们就说什么都晚了。”
柳亚泽点头:“遵旨。”又道:“不知道皇上打算用什么办法押送密旨出去?”
皇帝微顿,说道:“自然是派侍卫快马加鞭前往送旨。”
“差也。”柳亚泽摇头,“皇上若想此事万无一失,便不要如此明目张胆行事。”说着他就近低语了几句,而后直身道:“若是密旨落在他人手上,可就真正前功尽弃了。”
皇帝沉吟半晌,说道:“那就依你说的办。”
“遵旨。”柳亚泽垂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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