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嫁了,怎么能退呢?”韩稷道,“这真是辛乙给我的,而且我也没怎么看过!”
“没看过?”沈雁笑得白牙森森的,反手就夺过他手上的册子,翻到当中某页,指着画页边上的小字道:“没看过这上面怎么会有你韩大爷的亲笔批注?还什么‘可试’‘不可试’,普天之下会在这种东西上做批注的也就你韩大爷了吧?”
说完她将册子丢回给他,简直连骂都不知道找什么话来骂了。
她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到了十八九岁会有冲动这是正常的,但他居然在春宫图上做批注、做批注!
真变态。
韩稷见谎话被捅穿,索性懒得遮掩,说道:“就是批注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跟我妻子闺房之间和睦些,难道也犯法不成?”
沈雁冷眼扫过去:“犯法倒是不犯法,那您倒是别说娶错人了呀!”
韩稷立马软了腰肢:“是我的错,请奶奶恕罪。往后我再说这种混帐话,您就直接扎我!”
沈雁笑眯眯道:“扎哪里?”
韩稷咬牙,视死如归:“随便!”
沈雁举簪拍拍他的脸,娇笑道:“早这么听话该多好。”
韩稷黑脸圈住她的腰:“既然我这么听话,那陪爷睡一觉,我一天一夜没睡。”
沈雁推开他,板脸道:“白日宣淫,是想太太抓我的把柄?”
韩稷瞪了她一眼。
沈雁又扬唇捏捏他下巴:“不过我可以在外头呆着,正好辛乙回头要交帐,我可以边看帐边陪你。”
“妖精!”
韩稷一把将她压下去,呲牙咬了她一口。
荣熙堂这里,鄂氏也在侍候魏国公歇息。
门外忽有人来禀事,鄂氏去了一转又回来。魏国公道:“什么事?”
鄂氏走到床边,替他准备着回头要穿的衣裳,说道:“两个人回房后就掩门在房里呆着,下人们来问我要不要派人去传个话。”
魏国公凝眉,韩稷对沈雁本就情义至深,如今新婚燕尔,难免会有些冲动。再想想他打小又是个强势的,怕闯出祸来,遂道:“虽是有交代在先,但也怕他们胡来,还是去着人提醒提醒吧。再者这大白天的,也未免失了规矩。”
鄂氏点头出去。
魏国公却忽然又唤住她,说道:“还是叫骆威去吧,就说我交代稷儿好生歇息,直到雁丫头回门之前都不必操心国事,只管好生陪着他媳妇儿便是。但不能没了规矩。”
鄂氏看了眼他,没说什么,着人去唤骆威。
魏国公知道自己驳了她的面子,趁着骆威未来的当口,便就冲她招手道:“你不是头疼么?我给你揉揉。”
鄂氏背朝着他整理桌上书籍,说道:“不疼了。”
魏国公微顿,下了床来,到她身后轻压她的太阳穴,“等儿女们各自成了家,到时相伴到老就只有我们彼此了,我是你丈夫,有什么委屈苦处,你都可以跟我说。就是曾经做过什么偏激的事,你说出来,我也不见得不能理解你。”
鄂氏正心酸着,听到这番话,不由转过身来,望着他道:“什么偏激的事?”
魏国公不语。
鄂氏紧抿双唇,片刻道:“我所做的事情全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们,我从来没做过什么需要你特别理解的事!”
魏国公拉住她:“你敢说你对我从来就没有误会?”
“没有。”她摇摇头,显得有些疲惫,“明儿他们要回门,我还有事没交代完。你先好好歇着吧。”
她把手挣出来,走了出去。
魏国公对着她背影紧拧双眉,直到骆威进来才移开注意力。
东偏院这里,沈雁让胭脂端了碗安神汤给韩稷喝了,而后便退到屏风这边来看帐。
韩稷现如今并未当家,自己手上的产业还并不多,只有几百亩禄田,五六间租出去了的铺子,然后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珠宝玉器,这里大多都是来自于宫里赏赐,以及魏国公与各府长辈等的赠予,此外就是他的俸禄。看上去不多,但是其实对于颐风堂来说已经绰绰有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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