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岂有此理!”皇帝脸色瞬间转阴,猛地一拍桌子,跳起的杯子将围坐身边的公主驸主皆都跳了一大跳!“竟敢冲皇嗣下手,这是反了天了吗?他们人在何处?!”
“已在乾清宫候驾。”程谓道。
“启驾!”皇帝腾地站起来,极力稳住微晃的身子,大步出门去。
因事关皇子,宗亲们面面相觑半刻,遂也跟着去往乾清宫。
皇帝回到宫里时,便见郑王跪在殿中,旁边王府的太监宫人陪站了一地,而宫门外则有被王府侍卫押着的罗清辉与药童,另有负责看守王府的羽林军在侧。显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羽林军们也不敢强加阻拦,而是陪同进宫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又惊又怒,牵动肝火,咳嗽起来。
“父皇,儿臣怕是活不久了!”
郑王抬起头来,带着哭音哽咽道。接着便将罗清辉如何到府如何验出药中有毒之中说了出来。郑王说得慢,罗清辉在外头字字听着都是煎熬,入秋的天里,一身官服早浸得透湿。旁边那药童更是不住筛糠,尚没听完,两膝已扑通跪到地上。
“把这奴才拖出去打!”皇帝拍案。又瞪眼望向罗清辉,“谁指使你们的,从实招来!”
皇后在永福宫陪太后抹叶子牌,同座的还有不少宗亲贵眷。
忽然廊外有人嘤嘤说话,皇后抬头望了眼便道:“谁来了?”
王德全碎步出去,很快又走进来道:“是三公主她们过来了。乾清宫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
正说着,三公主与几位郡主已然快步进门来,到了丹樨之下便与太后皇后道:“如今这人也太大胆了,前番楚王的事才下了定论,这会儿郑王府又有人在药里投毒。好在郑王谨慎,否则的话,今儿可又是一条人命了!”
皇后听闻心下一紧,强笑道:“不会罢,谁有这么大胆子?”
三公主快人快语,见状道:“皇嫂还笑得出来?我可不是说笑的,现如今皇兄在前堂暴跳如雷,正在下令抽打那药童呢,还下旨不准打死,我琢磨着这是回头让大理寺来用刑,这人要是去了大理寺,就再没有审不出来的了!”
她说的极快极气愤,宫里这两年是真不太平,她这个公主虽然不参于政事,但是若是形势危及赵家利益,那于她也是没有半点好处的。而接连几次竟屡屡有人冲皇嗣下手,这不是挑衅是什么?身为赵家人,她自然同仇敌忾。
皇后听着却一阵阵发冷。
她确实是让王德全去跟太医做手脚没错,可她并非买通了什么药童,她既然要害他,又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她动过手脚的是罗清辉的银针,她知道他每隔两日便会替郑王扎针一次,所以不管他什么时候用针,郑王都迟早会中招。
她怎么可能会让她身边以外的人知道有人要害郑王呢?
而且还那么巧,药童下毒,竟然就真的被郑王查出来了!
她再也没办法淡定,郑王这么一闹,她就完全被动了,倘若罗清辉的银针也被查出来……
“我去瞧瞧!”
她蓦地站起来,使了眼色给同样惊骇中的王德全,走出了门去。
太后望着他们背影,将手上一张牌弃于案上,叹气道:“明明一把好牌,就这么没了!”
乾清宫这里,药童被打得屁股都开花了还是不肯招,皇帝便下旨召三司来人。
沈家这里昨儿才办过周岁宴,今儿又是中秋节,府里上下喜气洋洋,别说多么欢乐。陡然之间宫里来人传沈观裕父子进宫,沈雁也纳闷了,不是休沐半日不必当差么,怎地又特特地来人传话?
遂让福娘拿了两个元宝出来,趁着沈宓更衣的当口塞到来传旨的太监手里。
太监因为这事迟早传开,并不是什么秘密,也就背着人痛痛快快跟她说了。
沈雁难免大为吃惊,这阵子大伙都在忙于陈王这事,而郑王与皇后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出来所以没有分精力关注,怎么突然之间又整出有人往郑王府投毒的事情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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