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触,而这番接触比起从前来又要更加小心隐秘,因为多了个魏国公在府,许多事不能不注意。
魏国公也有自己的公务忙,一面要留意皇帝对勋贵的态度,一面要顾着自己这边让宫里无机可乘,韩稷的婚事他也没落下,虽然被叮嘱不要告诉鄂氏,但每每与顾至诚他们一处闲聊,也总掩饰不了对沈家的兴趣。
顾至诚虽然粗枝大叶,但听得多了,也不由道:“改日我将子砚约出来喝酒。只不过他那个人很讲究,喜欢细品,就不知道恪叔你习不习惯。”
若是不习惯就算了。省得坐在一处气氛尴尬。
韩稷碰壁的事魏国公虽然没听他说,但从那小子近来发愁的模样来看,也猜到了八九分。不过他一向惯于让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所以他不说,他也不问,心下却是纳闷,自己养出来的儿子这么优秀。沈宓到底还有哪点瞧不上他?
这里听顾至诚这么一说。遂欣然道:“你又不是没与我喝过慢酒。又有什么问题?”
“那就成了。”顾至诚道。想了下他又补充:“不过下个月便是万寿节,皇上亲指了他去鸿胪寺帮着主持宴会,恐怕得等这事之后才能有暇时了。”
这个月或下个月。魏国公倒无所谓。不过他好奇道:“他是通政司的人,怎么会被指去鸿胪寺?”
顾至诚哼笑了下,说道:“恪叔那会儿不在京师,很多事自然不甚清楚。”说罢便从刘俨怎么企图谋害顾家沈家的事开始。说到五城营任命指挥使一事,到后来宋寰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灰溜溜调出通政司一事说了个清楚,只略去了沈雁与韩稷相关那段。
“宋寰执掌鸿胪寺未久,若不是他父亲当年投降的功劳,恐怕还捞不到这个正职。子砚曾在礼部呆过,这些流程都熟,所以皇上便指了他过去。”
魏国公听闻这段典故。心里也不由犯起了嘀咕。
韩稷赶巧救了沈宓的女儿倒罢了。
既然沈宓与宋寰是宿敌,皇帝依然还这么做。莫非是成心抬举沈宓不成?若说沈宓真是个佞臣的话也罢了,很明显他并不是,他是有真才学的,而且在面对各方关系时也流露出他过人的洞察力,皇帝这么做,莫非是想借他的力来做什么事?
毕竟只有让自己的心腹大臣越发地掌握权力,他的皇权才会更加稳固。
“那么,沈宓自己对此事持什么态度?”他问。
顾至诚想了想,说道:“他似乎有些忧虑,虽然没有明说,但后来却跟我说到了立储之事。”
立储?
是了,魏国公点头。眼下呼吁立储的声音越来越高,虽然还没有到紧迫的地步,但也足以令得皇帝正视起来。不管皇帝最终确定选谁,显然沈家都会成为他身边的一股力量。若真是这样,那沈家在选储的事情上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回府的路上魏国公一直不语,等进了书房,骆威才试着道:“国公爷在思虑什么?”
魏国公静默片刻,举起茶杯,说道:“我在想,至诚他们上次跟我提及过的拥立皇储之事,也许,由咱们来拥立个皇储也并不是件坏事。至少咱们手上有了筹码,对稷儿的安危也多了层保障。”
说完他微微一叹,又道:“这孩子注定就不是个会被淹没光华的人,如今他又拿了这爵位去,日后他的命运就跟中军营紧紧连在一起,我总担心他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骆威沉吟道:“其实小的觉得,就是不为世子爷,为了咱们中军营跟随过老国公爷和国公爷您浴血奋战过的弟兄们来讲,也应该这么做。毕竟赵家的薄情摆在那里,如今功臣们都没有几个指望着自己子孙后代会受到恩待。”
魏国公点点头,“此事等我与荣国公他们碰过头再决定。下个月的万寿节上,郑王楚王想来必人会有些动作,你嘱咐下面的人多留意着些。咱们离京两年,很多事都不大知情,现在开始,得时刻关注着这些动静了。”
骆威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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