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和她约好第二天晚饭时间见面。
饭点那一小时,中级组的附加者可以离开房间活动,是干点偷鸡摸狗事情的好时机。
难得的,弗里茨也在同天早上把她叫到了诊疗室。
一个月多月没见他,看到他的第一眼,panboo甚至有点眼生,她沉默了两秒,一秒用来回忆他的脸,一秒用来回忆他的气味。
没有办法,记人脸太麻烦了,就像人类也很难记住每只动物身上独特的花纹。
他身上的气味更复杂了,少了他俩住在一起时的淡淡的油烟味和洗衣液的香味,多了消毒水的刺鼻味道,金属的气味,以及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那张轮廓优越的脸上有些微的疲态,浅色中长发随意扎着,发丝散落在脸庞两侧。
见她不说话,弗里茨也没说话。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尴尬,但他在。
前段时间忙得不行的时候,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件事情彻底忘了,却没想到看到她的脸的瞬间,他脑海就开始自动播放那天她在他手里高潮的场景。
酡红的脸颊,细细的喘息。
一帧一帧,一个细节都没漏掉。
他记性一直很好,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格外得好。
他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视了一圈,他微微握紧手里的笔,觉得两人之间的沉默让人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她终于先开口,带着一丝困惑,却相当从容。
自然得像是在问中午吃什么,自然得像是他们之前无数次对话一样,自然得仿佛那件事情没有发生。
行,他就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永远不可能知道尴尬这种东西是什么。
他的脊背终于和靠背贴合,心里却莫名泛上些怒火。
于是他把手中的笔抓得更紧了。
“弗里茨,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来找我呀?”
panboo一点都没注意到气氛的古怪,继续问道:“我还一直担心复生抑制剂会失效。”
她确实没把那件事情放在心里,弗里茨教了她很多人类世界的常识,对她来讲,那天只是他身体力行教的其中一个罢了。
“没什么可以担心的,”弗里茨微别过头,视线重新落回面前的屏幕上:
“现在其他人安排对你的检查,需要经过我的批准。”
除了铃木真纪那些位置的人。但只要panboo最近没什么突出表现,她们不会闲到专门来查她,之前赛中的表现已经让她暂时失去了对她的兴趣。
不过今天他叫她来确实是因为复生抑制剂的事情,他打算在规定章程内,尽快给她安排上比赛,因此需要尽快补打一针。
关于这个经久不衰的附加者工厂,他已经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但为了配合他计划的进度,挖出更多的秘密,她需要尽快升到高级组。
“好了,我现在要给你打复生抑制剂。”
“袖子挽起来。”
弗里茨一开口,panboo下意识去脱裤子,脱了一半被他冷声打断:“你在干什么?”
她蹙眉看他,对他的态度变化表现出不解:“不是要打复生抑制剂吗?”
之前几次都是他让她脱裤子,她现在主动脱了,怎么还被人凶。
他费力地把视线从她白嫩柔软的腿根抽走。
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他觉得不能放任自己沉迷眼前人的肉体。
他有认真思考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手术台上她是他的实验品,手术台下,她算他的合作伙伴,生活中,她更像个需要他照顾教导的孩子。
没有一个关系是能让他名正言顺、毫无结缔地做到最后一步的。
而只要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这次打胳膊上。”看着她一脸懵,他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
弗里茨没再解释,panboo便也不问了。挽起袖子,等着他准备注射的期间,她瞥到他电脑上细细密密的表格和小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猛地扭头去看他:
“你负责的附加者里,有叫甘霖的吗?”
“不要乱动。”他把她的胳膊摆回原位,思索半晌:“甘霖2638号?”
她想起了甘霖项圈刻上的编号,点点头:“对。”
“刚换到我手里的附加者,你和她认识?”
她再次点头,却又欲言又止,难得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直接说让弗里茨不要在甘霖身上做危险的改造?
但这或许并不是甘霖真正想要的。甘霖告诉过她,自己很想继续往上升,可她已经在中级组输了一场,完全不进行接下来的改造是不现实的事情。
她在他奇怪的目光下犹豫了半天,最终找了个迂回的问法:“那个,我听说你最近手里死了好几个附加者?”
弗里茨立刻就知道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