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还是如此啊,如此一意孤行,如此直白了当。
从小开始,他那份独占欲就强烈的理所当然,守着江苒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觊觎。
到现在了依旧如此。
哼。可也要看他是不是能有这个本事。其他事情,都被他“强求”得到,但生命的事呢?他如跟天争!
魏宁则知道不该如此,但心里就是控制不住阴暗的想法一茬茬。
而然事实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很多人得到了太上皇身体不好,可能活不过今年的消息之后,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想法出来。
不一定像魏宁则这般,想要的是承包江苒的余生,也可能是担心江苒。
这不,魏宁则上门才六日,跟沈怀郎赌气一般住在这里不走了。这位没走,又来了访客。
钟平志。
江苒知道沈怀郎不待见他们,魏宁则已经被安排在庄内住下,可不能再来一个钟平志。
还好钟平志以往都是走南闯北,要是来京城走亲会友落脚点也是会去归一宗。
这不,他还是跟柯瑾崙一块儿来的,到时候估计也会一块儿走。
正文 不详的预感
“让凤女她们给他看看?”柯瑾崙提出很实际的意见。
江苒摇摇头,“没有用。”
“为什么?”柯瑾崙不懂。
明明江苒这么厉害,虽然知道她现在跟以前“不同”,但她们都是她所救下,而且依旧保留下来了那份力量。
那为什么不能反馈给她。他们都不会任何怨言。
岁月在江苒眉眼之间添加的是好似能包容万物的温柔。不管什么躁动的情绪,在她面前都能够平和下来。
她请他们喝茶,感谢他们关心
“这事要说太复杂。你们不用忧心,我并不是因为怕麻烦你们而不寻找你们的帮忙,而是没有用。”
她一句话就说中了柯瑾崙的心思。
他很担心,江苒是不想麻烦他们才会一直没找来求助。
不过现在她这么说,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说不好。不是怕麻烦他们,就是真的没有办法挽救沈怀郎。
留不住的人啊!
钟平志在旁边。没想到做什么都能达成的沈怀郎,最后却败给了人生常态。
他注视江苒。
他想她这么坚强。就算是沈怀郎真的离开了她。她也能转头去做想做的事。
她本来就喜爱自由,知道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他们走南闯北的行走的想法,多少都受她影响。
说起来,是沈怀郎束缚住了她,牵绊住了她。
沈怀郎自己也应该有这种认知,他拥有了她前半辈子,困住了她的脚步,他离开之后她该是自由。
抱着这样的念头,钟平志慢慢开口,道了一些很多而他这几年在行走之中的所见所闻。
他说得略显突兀,但江苒听得倒是很认真。
柯瑾崙一开始不明所以,但听着听着,他多少也明白了钟平志的想法。
他脱口而出,“等以后有机会,我们也去见识见识!钟兄所见所闻很是奇特!”
江苒愣了愣。
然后她但笑不语。
柯瑾崙自己也觉得这个话说的不太好。这沈怀郎都没死呢,他就在这里预约他往生后的事。而且还很迫不及待。
不好!
好在,看江苒的表情她并未生气。
反正沈怀郎的身体情况不好已经是事实情况了。
只有钟平志,在旁边看着江苒的表情隐约有不太好的预感。但又没有办法具体说出来不踏实的感觉是为什么。压在心里很难受。
柯瑾崙倒是很愉快。
跟江苒预料一般,柯瑾崙带着钟平志回了归一宗。
他是去安排后面的事。
如果江苒要去的话,凤女他们知道估摸一定会跟随,谁都不愿意被落下啊。他当然也不愿意,所以归一宗的日常事务该找个接班人了。
他这边已经打好腹稿,侧头看去发现钟平志愁眉不展。
“我说,人都见不着不用装了吧?你总不可能是真担心那位的你身体状况。”
钟平志被误会也没解释。因为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明白,心里那份隐隐的不安是源于何处。
“走了,别想这么多。我得把这情况跟他们去说一说。”
是啊,别想这么多。
江苒到时候肯定会伤心难过,那么就要靠他们陪她走过这一段伤心的阶段。
正文 不许爱上别人
子女最担心的就是父亲离开之后,母亲该如何生活。
沈润苏跟弟弟妹妹商量过,到时候当然迎母亲到宫里,宫里有太后坐镇本来就是应该。
不过沈筱提出了反对意见。
“母亲本来就不喜拘着,还是让她住在宫外吧。”
沈珺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