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既然刺眼他就大步走过去打断。
夜月“听到”有人过来,抬手把帽子再次戴上。江苒则是从他的动作判断有人过来。
等两人各自确定,沈怀郎也已经到了江苒身后。
沈怀郎手从后后侧抱住她的腰,人盯着夜月,“这是谁?你的友人?”
江苒不太习惯在旁人面前有亲密的举动,下意识向旁边侧了侧避开了他的手。
沈怀郎的手臂落空,脸色更沉。
“夜月,我先让人安排你住下。”
“不用了,我是追上来跟你说一声。等会儿先出发去京城,你不是都告诉了地方怎么走也给了信物,我能自己找到。”
“这样。”江苒想,她现在这样的情况的确不适合让夜月跟着,“好吧,那你先过去,我写一封信你到时候交给凤女便可。”
“好。”
江苒转身,对上沈怀郎的视线,见他想问什么,忙道:“等会儿再说。”
她跑开去,毫不犹豫。
沈怀郎就被这么几个字刺激到。
他看向夜月,夜月因为没有江苒的存在,罩上了黑袍的他又变成了那有肃杀之气的杀手。
“兄台怎么称呼。”
“夜月。”
“哦,那与苒苒怎么认识。”
“宗主救了我。”
宗主?
沈怀郎咀嚼着两个字,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虽然知道她搞了一个什么门派,但他并未在意,因为她收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他不问话,夜月就好像整个人隐匿了起来,不是在黑暗中但他却能够做到让人忽视的地步,这人肯定不简单。
“之前的事本王没话说,但还是要提醒你,以后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他用了“本王”的称呼。
自然是故意表露身份,夜月的确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侧头看过来,说明他是听进去了,但很快又面无表情。
沈怀郎自是知道,有这种冷冽气息的男人不可能因为他暴露了身份就害怕,他只是下意识宣布占有权而已。
正文 后悔在一起
江苒把信写好然后送走了夜月,回到卧房,刚进门就被人抱住。
知道来人是谁,她并未有所反抗,所以给了他可乘之机。
直到……
他失控,她察觉他情绪不对。
没有办法了她只能用了力气,同时也忍了忍然后咬伤了他。
乘着他吃痛的一瞬间,她用力推开他。
有了一点空隙之后,她翻身爬出他的身下然后要跑。沈怀郎紧追其后,将她从身后抱住。
刚刚的挣扎不小心打碎屋里的花瓶,她的鞋子掉了一只,如果踩上去绝对会受伤,他将她抱起来。但江苒并不知道她是因为这个,而以为他要抓她回去,挣扎之下两人同时失去重心,眼看要倒下去,一阵天旋地转,“碰”一声,本来背倒地的江苒以趴着的姿势倒下。
两人肃静了片刻,江苒头被沈怀郎护着,没看到那一刻沈怀郎的表情。
等她抬头看去他已经恢复,除了脸色苍白额角冒汗,其他看不出来。
“你……”
“就这么不愿意?”
“你答应过我。”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的确是将她占为己有更符合他的想法。别让她到处跑,别让人任何人能够觊觎她。
“那么,我也会后悔。”她愣了一瞬之后,压着声音道。
他放开她,手臂自然摊在了身侧。
两个后悔自是不同。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她就会后悔同意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他就这么倒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睁着眼睛却是空洞得很。对于江苒,他何尝是不欣赏。如果她生为男子,而她愿意辅佐于他,那定然能让他尊敬对待。可偏偏她又是女子之身,而他也不可能让她退到只是伙伴或者只是家人的关系位置上。
江苒说这话有一时之气,但可能也是在她心底里一直都藏着的担忧。
“先起来。”江苒突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坐起来,他却就这样躺着。
有几片碎片在身侧,江苒瞄到了,她先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拉他起来。果然,他后背上有血迹,隔着衣服渗透出来的血迹,看来肯定是伤到了。心里又气又急。有些事情,他总是不能好好跟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