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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放假的沈怀郎，直接住回来雾江山庄。

“前阵子，甄家现在的当家人以杀害亲兄嫂，企图谋害朝廷命官的名义被抓了。”

沈怀郎会告诉她，因为甄家是她大姐的夫家。

江苒把书一放，抬头往躺椅上坐着的沈怀郎看去，她对这事有兴趣。起身几步走到他身边，一副等着他继续说的表情。

“到前几日，犯人认罪。”

江苒叹口气，“被家人这么对待，他肯定很难过。”

下巴被轻轻捏住，然后被带着看向他。

她眨了眨眼睛。

“不许同情他。”

“……”

“你不许把这样的感情给别人。”

江苒抓住他的手腕，把自己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

她站起来要离开暖阁。

他拽住她的衣袖。

“我也很可怜。”

她回头看他。

“你非要可怜某人的话，把这份感情也给我。”

应该是很难启齿，所以他低着头，说话也硬邦邦。

她微微弯腰倾身再次问了多年之前问过他的问题，“小怀，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沉默，依旧是撩人的沉默。

而他，好似多年未变，“不知道。但你别用这样的理由来拒绝我。我也想知道什么样是喜欢。什么样，是爱一个人。”

他在不知道爱人的情况下，就对她先产生了绝对的占有欲。

他分不清，也不想分清楚。

江苒回头，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好吧。”她状似无奈，“不过，首先你就应该先知道。不是什么都要占有，我同情一个人你都不高兴，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她只看他，只要他不就好了！

心里想着是一回事，面上他还是很配合摇头。

见他还肯听进去，江苒表情才好了一些。看起来还是可以拯救的嘛。还能教好。

等以后他那些历史上记载的“官配”出现，应该会更好。

安抚下沈怀郎之后，江苒便又惦记上了甄家的事。甄明聪跟她说过，会在处理家务事的同时，帮她问出协助甄家二房对付自己大哥和侄子的人。

现在那件事尘埃落定，不知道他有没有问出情况来。

她的惦记，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回家过年的江苒也碰上了最近住在娘家的姐姐姐夫，而甄明聪显然是在等她。

两人找了机会独自说话。

“他们说，是一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