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点头。

“还有外头的坟包，里面埋葬着的是跟他一起进密林的将士。”

沈怀郎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再次回到尸骨身边，江苒也跟着过来。

“他是怎么死的？”

“看不出来了。”沈怀郎收拾尸骨。

“信上说让带他们出去。”

这根本不是不可能，这么多年也就只能剩下骨头，他们两人不可能带出去。哪怕能火化成灰她也想带出去。但平常的温度根本不够把骨头烧成骨灰。

“以后会有机会。”沈怀郎把坐着过世的骨头收起起来，打算先埋葬。

回头朝江苒伸手，没说话但江苒很默契把羊皮纸给他。

沈怀郎快速浏览一遍。这位本来应该成为历史人物传为霸主的男人就这么消无声息死在了此地。这羊皮纸可谓是多年之前那场阴谋的最好证据，这位也就这么放着，最多只是在后面加一句希望得到的人能够带他们出去。

他显然知道，他人都死了再想交代什么让人报仇都没有作用。除非是他的子孙所得。如果是旁人，那就只能看机缘。

倒是大气。

沈怀郎收好羊皮纸，看向骷髅，表情带上了郑重。

正文 借机告白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说出好坏来。

两人一猴坐在小溪旁。

江苒心里也闷得慌，她侧头看了小猴子伸手点了点它的头问：“真是奇了，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按照道理，小猴子不可能是那大将军饲养，不然早活过生命寿限，但看着小猴子甚至并不是年迈。

自然，根本无法交流的小猴子只知道“吱吱”叫唤。

沈怀郎倒下，用胳膊撑着后脑，面朝天嘴里刁了个根草。

察觉到他动静，江苒回头去看他。

他是不是太平静了？

她往他身边一靠，“你还不是有出去的办法了？”

“恩。”

“真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假的。”

江苒很少生气，情绪波动这事可能实在太久远的时间不属于她，所以一般情况下她都能自己先调节好自己。然后发现，好几次生气都是因为沈怀郎。

“生气了？”他问。

“只是觉得不好笑。如果你没办法，我们得赶紧找出去。”

“找？你看那位，应该用了不少年月寻找出口，最后不是还只能留在这种地方直接坐化了。”

她抿了抿嘴，他说的对，但她不甘心。

沈怀郎靠过来，缠住她的胳膊。

“阿姐，如果我们只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了，等我长大后，我们在一起吧。”

“……”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也不愿意？”

“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那么何时才是时候？”

什么时候都不是时候！

她已经了解过他执念所来，也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但有一点却更在意。

“小坏知道什么是爱吗？”

“想说什么？说不懂？是啊，我不懂。”

江苒摇摇头，这个话题好像也不太合适。其实说他不懂，她自己何尝又懂得。

她侧过身子背对了他躺下，小猴子依旧“无忧无虑”啃着果子，浑然不知身边的一男一女之间的气氛处于什么古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