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跟我说让我离你远一点来着。”他可不是告状啊,他当时被这么一恐吓是真吓到了。
江苒尴尬摸摸鼻子,“你别理他。”
吴开泰也就把这事给撇开,“江江早点休息啊,明天我带你去见先生。”
“好。”江苒赶路的确很累。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她才安顿下,后脚就有人带来了沈怀郎的书信。
正文 回避
路程大半月,因为她自己的关系所以也算是走的慢。如果沈怀郎派人过来的话,可以缩短一半的路程。
但!这不是他现在就给她送信来可以解释的通的。
也就是说她才出发七八天,他就给她写了信让人带来?而且,她也还没报她的地址,根本就是一路跟着来的。
想了一通,最后她也是无法。
没有当天回信,她对信使的说辞是等安顿下来可以说的具体一些。但事实上,她是有心这么做的。
她又不傻,虽然迟钝了一些但也回过味来了,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再加上最近他的表现都表明了一种状况。他没当她是姐姐,但用了另一种身份,具体到底是因为两人相处太久还是她是他身边唯一的女子所以让他有了这种想法就不得而知。
但她自己的感情是怎么样她却是知道的。
别说从小时候开始,她对他的定位就不是心上人,而这么多年,她可以顺着他,帮住他,甚至为他牺牲,可却也一样是明确的,她没把他当爱着的男子。
在平洲留了三天,是因为他们要改走水路。
一早起来,吴开泰已经在边吃早餐边等她。看到她来就招呼她,“江江以前坐过船吗?”
他说的这种坐船,跟她们之前这种游湖泛舟之类的可不同。虽然是内河,到要走几天的路程,不习惯的人也是受不住的。
江苒摇摇头,“我也很担心,我觉得我会晕船。”
“我就知道,所以给你准备了药呢。”
“哦?没想到开泰兄这么细心啊!”她忍不住调侃。
少年被夸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吃过之后两人都准备好,等到通知就去了码头。上船的时候气氛有些不对,对周围环境一向迟钝的吴开泰都有所察觉。
“江江,好像不对劲,你看那边几个,怎么看都不好惹。”他提醒江苒。
江苒也注意到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不要往那边船舱过去就好了。”
两人敲定,就去了她们定好的船舱。这船还算不错,因为吴开泰家里小有资本的原因,所以江苒也算是托福,不过再怎么豪华也不可能跟陆地相比,也不可能跟以后的船相比。
她的房间四四方方是个小的,一张床,一套桌子凳子,还有洗漱之类的套装,再也放不下其他。
船开了。
很不幸运的,哪怕是喝了药江苒还是晕船了。
在房间里难受的站不是坐不是。跟吴开泰说过要在屋里待着以免惹事的她,自己却还是出去了。这种晕船的感觉真的是很不好。
到船头,还没有走近,远远她就看到了一男子面对江面而站。
男子身形消瘦,一席白衣,长发束起。没看到正面,却也一派风流姿态。
江苒脸色苍白,风吹过稍微好一些,但她下意识认为这个男人附近还是不要过去的好。所以她选择往船后头过去。
“姑娘可是晕船了?”一声清朗的声音打断了江苒回避的动作。
她抬头看去,那男子转身过来了。
正面的他完全没有输给背面的气质,什么叫天人之姿,眼前的少年便是了。
十七八岁的模样,唇红齿白。只不过再怎么说话温柔,再怎么气质温润,眼神确实骗不了人,这是一个骨子里清冷的爷。
正文 下毒害人
一个本身热心肠的人主动接近示好,和一个冷心的人做出主动,这两者区别是很大的。
江苒带上笑容,然后走近了对方,“公子也是?”
“是,不常坐船。”
“那公子可有用药?”
“不曾,还能忍受。”
这样的接触,很显然是故意为之,不然根本亲近不起来。
少年更不是一个会攀谈的人,懊恼之色在他的眸中流转,似乎在苦恼于如果找话题。
江苒看出来了一二,但也没去迎合。自己会出来见到他,这一点可以肯定是意外。至于这少年顺着拦住她的原因,那就有的思虑了。
是因为认识她?还是因为同在船上他对她有所怀疑所以打算试探。
“姑娘是去往丰州?”他终于是憋出了一句。
这航行的目的地可不就是丰州?不过中途也有所停靠,他问也不算突兀。
“是。”至于主动交代去做什么,她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倒是跟姑娘同行。”少年点点头,“那姑娘也听闻了这片水域附近有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