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叫花鸡?”
老三连忙点头,“可以啊,烤鸡太干了,叫花鸡好吃,汁儿多。”
“反正今天吃不成了,快去帮你哥哥们烧火做饭。”
老三撇嘴,“妈,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
“不是。”跟冷酷的后妈说什么爱不爱的。
老大被老三委屈的小表情逗笑了,“别闹,晚上让你点一个菜。”
“牛肉烧土豆?”
“你在想啥好事儿呢?”
这些骗子,还说让我随便点。
贺勋回家时,晚饭已经做好了,饭桌上,贺勋道,“下午接到承祖的电话,他在表弟那里听说你怀孕了,特意打电话过来恭喜你。”
乔静安微微一笑,“他寒假还来吗?”
“寒假不过来,他们要回北京过年。”
老三好奇地问,“承祖哥家是北京的?”
“嗯,他们家是从北京调到沈阳的。”
“真好,以后我们回北京也可以去找承祖哥玩。”
老二漫不经心道,“他们家住哪儿啊?”
“不知道。”贺勋抬头看了他一眼。
老二皮子一紧,怎么回事?他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爸,他没干什么坏事儿啊,这是要揍他的预兆?
乔静安给贺勋夹菜,“你别一天到晚吓他,老二现在有分寸多了。”
“不随时给他提个醒儿,我怕他忘了姓什么。”
乔静安也没再多说,快了、快了,那一天就快到了,到时候想干啥干啥。
说起北京的事儿,他就想到读大学的事儿,乔静安看向正埋头偷笑的老三。
“行了,再幸灾乐祸,晚上你二哥又要揍你了。”
老三故作勇敢,“我不怕他。”
“我问你,你都学到初一下学期的课程了,要不下学期跳级?这样你二哥还能照顾一下你。”
老三现在快十岁了,身高也不矮,去初中读书,从身高上看也挺合群的。
贺勋看她,“用得着这么急吗?”
“也不是急,我觉得他既然都学到初中了,这样拖着耽误时间。”
“老三你怎么想?”
老三想了半天,“去吧,军区里他早就玩遍了,去城里读书也好。”
“那你开年就直接去读初一下学期?”
老大问道,“这个要另外参加考试吧?”
“可以,我考得过。”老三信心满满。
贺勋放下筷子,靠着椅背,第一次认真看向老三,“老三,你以后想做什么?”
老三满脸问号,“我还小,没想过呢。”
“现在可以开始想了。”老大、老二都和他说过。
老大的道路基本上已经确定。老二说以后想光明正大做生意,特别是听了承祖那个孩子的科普后,心还特别大,以后想和外国人做生意,帮国家赚外汇。
家里现在就剩下小老三,未来的路还没有定。
乔静安温柔地看着老三迷茫的眼睛,“你现在还不到十岁,还有时间,可以多看看,再考虑、考虑。”
“哦。”
晚上两夫妻躺床上,乔静安靠着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想把老三送去当兵。”
贺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我没有这么想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乔静安干笑一声,“这不是心疼你后继无人吗?”
“老子带的兵都是军魂的传递者,后面有的是人。”
“你看得开就好。”话没说两句,打了个哈欠,她的睡意就来了,最近睡眠质量实在是太好了。
第二天早上,刚吃了早饭,老三就催着大哥、二哥杀鸡。
“你先去把热水烧上,没有热水怎么去鸡毛。”
“我现在就去。”说到吃的,老三勤快得很。
热水烧好了,烫鸡毛,清理干净内脏,放上去腥的料酒、葱姜蒜,以及酱油这些调料开始腌制。
“你现在去把院子里的烤炉烧起来。”老二支使老三去院子里。
老三喜滋滋的抱着柴火跑了。
烧了半个小时,感觉烤炉的温度差不多了,老三扯着嗓子朝屋里喊了一声。
“来了。”老大、老二合作,用化开的泥土、糠皮和水调成泥糊糊,均匀地涂抹在被荷叶包裹严实的鸡肉外面。
没用烤盘,直接把这个泥坨子放进烤炉里面,封好炉子。
十一点多钟,老三坐不住,一会儿就要跑院子去看看,然后又跑回来,“是不是可以吃了?”
“爸爸都还没回来,等着吧。”
老大去厨房闷了一锅红苕干饭,又炒了一个酸辣白菜。
乔静安这会儿已经饿了,暂时吃不了烤鸡,就先吃点小零食垫垫肚子吧。
“炉子都烧起来了,下午你们再烤一点饼干?”前几天烤的她已经都消耗完了。
“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