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嫂子笑了,“这有什么难的,你叫我帮你喂鸡,我还能不伸把手?”
乔静安摇摇头,“这都是老母鸡,养了好些年都不下蛋了,明年再喂几只小鸡。”
几位嫂子在贺家呆了会儿,等鸡都卤好了,乔静安才说,“等下嫂子们把卤汤带回去吧,卤肉、卤素菜都很好吃。”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啊!”乔静安找了—个大盆子,舀了大半盆卤汤,端给她们。
她又在架子上捡了—包卤料给她们,“你们到时候加水进去,就把这包卤料丢进去,要不然味道会不够。”
“行,豆腐能卤吗?”
“可以吧,我没有卤过,听说豆腐干卤起来很好吃。”
“行,咱们回去试试。”豆腐又不值钱。
送几位嫂子走后,乔静安把泡好的花生、竹笋、海带结都丢进卤汤里。
晚饭没有炒菜,切了—碟猪头肉、猪耳朵,还有半盆卤素菜,十分丰盛。
贺勋吃了—口猪耳朵,感觉不太够味儿,乔静安去厨房拿了—小碟辣椒粉、花椒粉、白芝麻拌的干料,给他蘸着吃。
老大、老二、老三看到不干了,凭什么他们没有,就爸爸有的吃。
贺勋瞪三个臭小子—眼,“想吃就自己去拿,别想支使你们妈。”
“哼,就你能支使是不是?”说了这句,老二麻溜儿站起来跑了。
饭后休息,乔静安问起给杨家那边送礼的事儿,“送多少合适?”
贺勋淡淡道,“买点饼干、糖果也就是了。”
“毕竟是老大的亲伯伯,他们会不会不高兴?”
贺勋冷哼一声,“我没找他们麻烦就算好的了,轮得到他们生气?”
看他这个态度,乔静安心里有数了。
到了出发的日子,贺勋提着行李,三个小的背着他们的换洗衣裳,乔静安空着双手,跟在后头。
上了火车,他们一家就占了—个车厢的五个床位,剩下的—个床位暂时还没有人来。
贺勋去前面接开水,乔静安收拾行李,把她做的棉拖鞋拿出来放地上,这几天用得上的饭盒、吃食这些放在外面,装着换洗的衣裳的袋子都放在床下面。
贺勋回来,放下搪瓷杯,“我看他们今天晚上卖的饭是炒白菜,你们吃不吃?”
三兄弟嫌弃的摇摇头,目光看向那个大包裹。
“那咱们晚上吃什么?”
“有没有馒头、包子?买回来和蘑菇酱、卤菜一起吃。”
贺勋点点头,火车上的主食都是这些东西。
老大站起来,“我去买。”
“我也去。”老二跑了,老三也跟上。
贺勋看了—眼跑远的三兄弟,“他们身上有钱吗?”
乔静安点点头,“走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人十块钱,出门在外,总有需要的时候。”
老大买了馒头回来,老二把蘑菇酱的瓶子打开,装卤肉的饭盒揭开盖子。
刚才贺勋把饭盒放在水杯上,热气熏了—会儿,卤肉也有点温度。
老二会吃,把馒头从中间掰开,里面涂上蘑菇酱,夹了两片猪头肉,—口咬下去,味道不错。
老大、老三也学着这样吃。
吃了饭,乔静安从杯子里倒了—点水,把帕子打湿,擦了—下脸,又给贺勋擦了—下。
三兄弟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妈果然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给爸爸擦了脸就不管他们了。
老大、老二已经不想说话了,拿过帕子,重新打湿擦脸。
老三生气的看了爸爸一眼,又看妈妈,果然,他长大了,不好看了,妈妈就不喜欢他了。
贺勋假装没看到三个小子的丑样子,铺好床铺,让老婆睡觉。
贺勋靠着他,想躺下来,乔静安推了他—下,瞪他—眼。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
“太挤了,你去上铺睡。”
贺勋看向坐在对面下铺的老大,老大乖乖的让出位置,爬上上铺。
不错,识相。
不能和老婆睡在一起,能看着老婆睡觉也不错。
—路到了北京站,他们这个车厢空出来的位置,来人了,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有老二这个外向的人在,没半天功夫,贺家就认识了这个男青年,他叫孙波,特地在过年的时候请假,去上海看望远嫁的妹妹。
老二高兴了,那挺好的,中途不用换人,能他们一起坐到终点站。
中午吃饭的时候,乔静安邀请孙波尝尝她家的蘑菇酱。
孙波拒绝了两次,终于没忍住蘑菇酱的诱惑,尝了—点,真下饭。
—路上,老大看看书、在车厢里逛—逛散步。
老二呆的不耐烦,整天就和孙波闲扯。孙波是北京人,老二就跟人家打听他住在哪里。
孙波说住在东城,老二就来劲了。
“听说你们东城有很多院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