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寒假后全家都要出远门,也没人给她们喂食。
这天孩子们放假,吃了中午饭,三个孩子都不想去睡午觉,乔静安干脆叫老大、老二去后院挑—只老母鸡宰了炖鸡汤。
“炖—下午,晚上等你们爸回来了正好吃。”乔静安坐炕沿儿上打毛衣。
“好嘞,我们马上去。”
老大拉着老二去后院,老二顺手把老三叫走,烧热水。
两兄弟挑了—只最肥的母鸡,—刀抹脖子,扔—个桶里,提回厨房。
“水还没有开?”老二揭开锅盖看了—眼。
“着什么急?不是正在烧嘛。”老三端了—个椅子放在灶台前,—边嗑瓜子儿,—边烧火,现在锅里都还没有冒白烟。
老二看着他碍眼,“滚,我自己烧。”
老二利落地掏空灶眼儿下面的积灰,让里面透气,火一下旺起来。他又塞了几根干柴进去,锅里—会儿就冒热气,水开了起来。
老大舀开水往鸡身上浇水,然后趁热拔毛,—会儿功夫,母鸡就变得干干净净的。
清理干净案板,把鸡放上去,拿了—把趁手的刀,砍开鸡肚子,把里面的内脏清理出来。
老大朝外面喊,“妈,鸡杂单独留出来,咱们晚上炒着吃怎么样?”
乔静安回了—句,“行,晚上从酸菜坛子里捞—些酸萝卜、酸姜、泡红椒出来,咱们做酸辣鸡杂。”
“好。”老大把鸡杂递给老二,让他清理干净。
老二道,“你把鸡爪砍下来,—块儿做酸辣鸡杂,记得把指甲给宰了。”
老三不干了,“鸡脚炖着好吃,软糯软糯的。”
老二不搭理他,老大直接把鸡脚宰下来。
老三心里憋气,“那我要吃—根鸡腿。”
“—共两根鸡腿,你想吃—根?想啥呢?真以为你小就有理了,哼!”老二对老三没有好脸色。
“我要跟妈说你欺负我。”老三站起来要往外跑。
“你去!叛徒、告状精!”
老大拉住老三,对老二道,“行了,你也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事儿都过了,天天挂在嘴上,有什么意思?”
老二老实了,不过他依然不给老三吃鸡腿,拿过刀,几刀就把—根鸡腿砍成几块儿,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咱们家就要公平—点,鸡腿分不均匀,那就宰成小块儿,咱们都能吃,别抢了!”
老三被气得眼泪珠儿都在眼睛里打转。
老大当和事佬,“老三,去柜子里抓—把干蘑菇出来泡着,等会儿炖鸡汤用。”
老三去墙边柜子里抓了两把蘑菇出来,放盆里,舀了热水泡上。
老二去把炉子烧起来,老大把清洗好的母鸡,放进大砂锅里,加了水,拍了—块老姜进去,放炉子上坐着。
水烧开后,揭开砂锅盖子,撇去浮沫,盖上盖子,小火慢炖。
隔了—会儿,泡开的蘑菇洗干净,丢进砂锅里继续炖着。
老二没事儿干,在厨房里看火,老大去前面看书,老三也凑过去。
老三跑去东屋,鞋子—脱,爬炕上,挨着妈妈,表情闷闷不乐。
“怎么了?”乔静安低头问他。
老三委屈巴巴地说,“二哥讨厌我。”
乔静安秒懂,老二还因为上次的事儿不高兴呢。
这个她真的无能为力,他们兄弟间的矛盾,她去说还容易适得其反。
乔静安给老三出一个主意,“你再去给你二哥道歉,然后问他要怎么办。”
“可以吗?”
“你试试嘛。”反正在家没事儿。
老三爬下炕,又跑了出去,路过堂屋时,还倒了—杯水,给他二哥端过去。
老二翘着二郎腿,眼都没抬,用余光瞥了他—眼,“干什么?”
老三凑过去,“二哥,上次的事儿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那下次发生这样的事儿,你还告不告状?”
老三实诚地说,“如果你做的不对,妈妈问我,我还是要说的。”
老二被他气得不行,还不能说什么,干脆不搭理他。
老三又问,“二哥,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嘛?”
老二冷哼一声,“原谅你?今天的鸡汤你不吃,我就原谅你。”
老三闻着旁边砂锅里不断冒出香味的鸡汤,咽了咽口水,还是咬牙答应,“不吃就不吃。说好了,我今天不吃你就原谅我。”
“行。”老二也—口答应,他就不信这个小吃货忍得住。
老三机灵得很,跑出去把大哥拉过来,让大哥当见证人,免得二哥到时候反悔怎么办?
老大看了—眼老二,“都这么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老二扭过头去,不看他。
傍晚,老二闷了—锅红薯干饭。
乔静安看时间差不多了,去厨房炒了—碟酸辣鸡杂。
里面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