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安想着,估计买的人不会有多少,因为她准备卖高价八毛钱一个,这个价格几乎相当于一斤肉了。
但是她做这么大的锅盔,里面放了这么多肉和料,还费了这么多油,还要老远的把铁桶、柴火这些运过去,更不要说人工了。让她卖白菜价,她真不甘心。
第二天,她去王嫂子家,王嫂子西屋的炕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堆串好的山楂,就差挂上糖变成冰糖葫芦了。
王嫂子兴奋的说道,“这冰糖葫芦有什么难的?别人卖五分,我就卖四分五厘。”她对自己的糖葫芦生意还是很有信心的。
王大成看到这么多山楂串儿,无奈的看向他妈,“自由市场只有三天,你弄这么卖得完吗?”
“怎么卖不完?还有你们两兄弟帮忙卖呢。若果真卖不完,就留着过年的时候,给拜年的小孩儿吃。”
王二成惊了,怎么这还有他们的事儿?
他脑子一转,有了主意,“妈,我们帮着卖糖葫芦,你分给我们多少钱?”
王嫂子眼睛一瞪,“老娘养你们这么大,使唤你们做点事儿还要收钱?”
王二成狗腿道,“嘿嘿,那不是鼓励一下我们的积极性嘛。”
王嫂子一想,也成,“你们卖出十串儿,我给你们一串的钱。”
“成交!”王二成跳过来,拉着他妈的手,硬要击个掌。
王嫂子气的给这小子一脚。
老二扭头看向王二成,还有这样的操作。
“妈,我们有没有钱?”
乔静安撇了老二一眼,“有,看你们贡献了。”
自由市场还没有开,捕鱼小分队开始出动了。
和去年一样,一样是后勤部领头,他们这些随军的家属,在后头拖家带口的去河上打洞抓鱼。
今年运气比较好,鱼比去年多一些,乔静安和去年一样一半留着吃新鲜的,一半留着做成腊鱼。
前几天腌制的腊肉今天刚好可以挂出来。不过今年做腊肉的时间晚了,都还没来得及熏制,今年过年过年就只能吃风干肉和酱腊肉了。
下午各家都在杀鱼,今年老二早有准备,端着一个盆子,去山下围观各家杀鱼,然后端了老大一盆鱼杂回来。
乔静安看到那老大的一盆鱼杂,也是服了!
这个老二,以后长大了去做生意,就靠着这厚脸皮,肯定都能出人头地。
如了老二的意,晚上贺家的晚饭就是白米干饭配红烧鱼杂!
即使家里四个男人解开腰带努力的吃,鱼杂也还剩下半盆。
老二遗憾的看了眼菜盆,“咱们明天早上吃面,用红烧鱼杂拌一拌,肯定香。”
贺勋故意道,“你不是发誓再也不吃面吗?”
“面只是配菜,重要的是鱼杂!鱼杂!”
乔静安往椅子上一趟,“明天的早饭明天再说,你们现在谁去把碗洗了。”
老三溜下椅子,边跑边说,“我去洗脸去啦!”
贺勋看了一眼老大和老二,“今晚上我洗碗。”
老二咧嘴一笑,“爸爸真好!”
贺勋又说,“等过了年,你就七岁了,老大就十一岁了,明年你们两个商量着做家务,一个人洗碗,一个人扫地。”
老大、老二对视一眼,看向他们最温柔的妈妈。
乔静安笑着道,“这个本来是你爸的事情,你们和你爸去商量。”
贺勋在厨房听到了,扭头回了一句,“我还洗衣裳!你们谁要和我换?”
不!和洗衣裳相比,他们还是洗碗、扫地吧!
其实这一年多,老大、老二都很自觉的帮助着她做一些家务,贺勋没在的时候,洗碗、扫地都不用她说。
这会儿,正经接受家务安排,两人都没有多大的反对意见。
就是想偷懒的心偶尔还是会冒出来。
但是,既然逃不过,那就做呗。
到了自由市场开放那一天,一大早找勤务员帮忙,把柴火、铁桶运过去。
乔静安背着揉好的面团和调好的肉糜跟在后面。
孙嫂子帮她提着油桶,一脸心疼,“你说你卖饼子要这么多油干什么?现在油多贵啊!”关键是还贼难买,紧缺的很。
乔静安道,”我做的不是饼,是锅盔,没有油不好吃。”
“不说这个,嫂子,你准备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