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绘深是韩元嗣的嫡长子,自然韩氏的当家继承人。
这一切,也会是朝绘深未来的资本嘛。
对于大齐朝廷,朝绘深在父亲一心投效后,朝绘深是专门打探过消息的。
大齐朝廷,五阁老主政。
保宁帝是一位泥塑的菩萨,更多的时候,是垂拱而治。倒是声名的皇后萧氏,萧首辅的女儿,又多次带兵出征,场场胜利,一时女中豪杰。
初次见面。
朝绘深发现,这会皇后萧氏,有点名不符实。
若说容貌,皇后萧氏是出众的。但是,其身上的锐气,却不及了传闻中的二三。朝绘深心头忍不住的想,这中间究竟是保宁帝隐藏过深呢?
还是他韩绘深眼力不够,一时没能瞧出来,皇后萧氏的豪杰本色?
对于别人的揣测,明珠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是知道了,明珠也不会在意的。
此时,明珠是在韩元嗣及众官员们起身后,再度上了马。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在骑兵的拥护下,进了这座千年名城,淮南城。
淮南城内, 因为韩地嗣的治理,在明珠进城时,倒也没见什么流民和乞丐。当然, 后来明珠才知道,因为她的到来,所有的流民和乞丐已经被到其它县城去了。
所以,官员的面子工程什么的,古今有之。
不过,就算这等事情被明珠知道了, 她也是装作不知。
眼下需要拉拢韩元嗣, 做出一君臣相得的各乐戏码。这时候, 明珠自然不会拆了韩元嗣的台嘛。
淮南城, 除了韩元嗣得了封国公的圣旨外, 其它的官员,自然是暂时不变, 留职任用。在明珠与保宁帝耶律贤的想法中。那便是用一用,看一看,这是否合格,在往后自能瞧得出来。
有时候,降官保留,也是必需要的。这当地的地头蛇,大齐朝廷初来青州是非常需要好好安抚安抚。到安抚效果达到后,是否需要过河拆桥, 这也得等过了河以后, 观其效果嘛。
青州, 南连兖、徐州。
大齐朝廷占得此州后,自然不会冒然接手, 去徒然的插手了地方上的政条。但是,同样也不能什么都不管?
暂时成为了军管区,由军队驻守青州,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至少,明珠带来的大军,一半就将继续仍在青州驻守,另一半才会随她归去时,回返京城。
韩府。
韩绘深看着父亲韩元嗣,在书房内,与幕僚讨论了关于大齐朝廷的封赏。
这一封圣旨,总得来说,韩元嗣是满意的。毕竟,世袭的爵位,加之爵田的赏赐,以及其后,对子嗣的恩荫。怎么看,都算得富贵荣华,应有尽有。
奈何,人心不足……
韩元嗣在将要离开时,真心不舍得,放心下手中的权利啊。
只不过,相比起他爹韩元嗣离阵时的心态,韩绘深心中是叹息的。这事到头了,还能装没看见吗?
继续降,就干脆点,一心投郊新主子。
要么,干脆就别降,还能落一个好名声,以及再起。
如今,降了,新主子恩也来了。这当口,有反复,这不是给人以把柄吗?
“父亲,如今的局势,是不得不随皇后娘娘,归朝廷的北京城啊。父亲,请您三思而行。”韩绘深最终,还是开口,在幕僚劝解后,给他父亲韩元嗣一记接力拳。
韩元嗣一声叹息,道:“是啊,先生和我儿的话,都有道理。我这个时候,想不从,也便不行了。”
“淮南城,终不属于我韩氏。”
韩元嗣的感概,幕僚听罢,拱手一伊,回道:“东翁,如今是富贵逼人,来年,必然是朝廷重臣。这国公的爵位,在朝廷里,也是声威赫赫的。”
公爵,还是世袭。
特别大齐的袭击爵位,这是不降等的。
这跟流爵,一人领着,不能传以子嗣,是完全的两回事嘛。
“父亲,与其耐着不走,让人看笑话。咱们不如主动些,给皇后娘娘留以好印象。儿听说,这朝廷大事,政机之要,皇后娘娘萧氏,可能做圣上一半的主。”
韩元嗣沉默片刻后,回道:“成,就依我儿之言。”
次日,韩元嗣便是领着儿子韩绘深,来给明珠请安,主动请安北京城。
对于韩氏的识趣,明珠很欣慰。
不管如何,这份态度作出来,就是值得表扬啊。上位者,查下面的人,那不理其心,观其言,管其行,足矣。
盐场之事,是九州商会在总全权处理。
明珠在淮南城,见了韩谨。这位当官了后,又是主动请缨,回了九州商会管事的识趣人。毕竟,官场不好混,初丁的韩谨进去后,被人闹了个灰头土脸。
好歹他是保宁帝耶律贤的伴当,这么多年感情。保宁帝耶律贤还是愿意保一保韩谨的,于是,韩谨就回到了他最熟悉的岗位,九州商会的总掌柜。
这个非常关键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