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只说了这两字。
萧宝珠就被全瑞福公公拧住了下巴,然后,那小玉瓶里的药水,被硬生生的灌进了德安翁主萧宝珠的嘴中。
等待喝下了药水,萧宝珠是干呕了几声。
最终,是什么都没有呕出来。
“你放心,这不是毒药。”
“朕没准备杀了你。”
在德安翁主萧宝珠的庆幸眼神中,保宁帝耶律贤说道:“不过是一瓶哑药。朕对你的叫嚷声音,十分厌烦。更讨厌你像一只苍蝇一样,到皇后面嗡嗡叫唤。”
“全瑞福。”
“奴才在。”
“让人押着萧氏长女,回魏国公府。”
“传朕口喻,魏国公府,萧氏长女擅闯宫闱,不修德行。朕,收回其翁主封爵,贬为庶人。”说完这话后,保宁帝耶律贤是离开这一间偏室。
做完这些事情后,留了这个讨厌的大姨姐一条性命。
保宁帝耶律贤相信,有些事情,他不需要再多做了。
他那位听风知雅意的国丈,会明白他这位天子的意思。
韩城,韩城,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商人呀,再起一次祸商。
对于这个商人,保宁帝耶律贤没了一丁点的好印象。
连带着,对于韩谨这位心腹,保宁帝耶律贤都有些微微怀疑了。
在这一桩大姨姐和韩城的事情中,韩谨涉入多深?
“韩城,这个人不能留了。”
走出了偏室后,在椒房殿的小花园时,保宁帝耶律贤对腰间佩了隐卫符令的一个小统领,吩咐了这一句话。
“诺。”
帝王金口一开,一些人的生死,就是这般的简单。
这世间,上位者的温情脉脉,永远只是短暂的。为了统治与安稳,心狠手辣,把人命当了筹码,来计算了合理的利用,才是常数。
如果一觉醒来, 天翻地复。
这是什么感觉?
曾经,明珠不知道。
现在,明珠知道了。
“娘娘, 醒了……”
一等宫女的惊呼,惊动了外间的萧嬷嬷。萧嬷嬷忙是起身,急走进了内间。一见着榻上,睁开眼睛的明珠。萧嬷嬷忙唤了宫人,吩咐着上药汤,上吃食。
明珠没有多话, 只是宫人的服侍下, 半坐起了身。
然后, 在萧嬷嬷关爱的眼神中, 是用了药汤, 又是喝了小碗的燕窝粥。
“我与嬷嬷有些话讲,都退下去。”
在肚子稍稍饱了后, 明珠打发了宫人们。独留下了陪她长大的萧嬷嬷,二人独处。
“娘娘,您瞧瞧二皇子,多可爱呀。”
“小鼻子小嘴唇,处处像极了您。”
“这眉这眼,更像极了圣上。”
萧嬷嬷在夸赞了话时,明珠静静的听着。她的神色,过于的平静了。让萧嬷嬷说了两句后, 也是查觉出了气氛的不对来。
“娘娘, 您是怎么了?”
萧嬷嬷不理, 带着关切的对明珠问道:“可是哪儿不舒服,奴婢这去差人传太医来……”
“嬷嬷, 我没事儿。”
明珠回了一句,道:“我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不是想起了一些事儿,而是想起了很多很多。
包括她是一个穿越女,嗯,应该说是一个投胎时,忘记喝了一碗孟婆汤的人。当然,也包括了,她这一世,前面的十九年记忆。
“娘娘……”
“您……”
萧嬷嬷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了。
明珠扬了扬唇角,这时候,她不知道,她应该笑呢,还是哭呢?
笑吧,她觉得挺对不起自己的前十九年生涯。哭吧,她又觉得对不起贤哥的感情……
肃表哥、贤哥……
在这两兄弟间,明珠转了一个圈儿啊。
这时候,她的心情,真是五味陈杂,一时间,她都不知道,她应该如何行事了。
“唉……”
萧嬷嬷叹一声,道:“娘娘,您和圣上,这都有两位皇子,一位皇女了。圣上待您一心一意,六宫独宠。”
“奴婢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就没瞧着,哪位帝王似圣上一般,独宠了中宫。”
“这后宫的女人,是过的什么日子?”
萧嬷嬷半是说了往事,半是劝解的道:“娘娘您是知道的,就奴婢年轻时的那会儿,在宫里真真瞧在眼里,记了心上。”
“多少的嫔妃宫女,都争了帝宠,斗得你死我活。”
“最终,汲汲无名,死了后,成了一捧白灰,洒了枯井中的,更是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漂亮精细美人儿。”
“前扑后续,想爬了龙榻的,奴婢呀,瞧着皇家富贵迷人眼啦。”
“可圣上和娘娘不同……”
“有那等起了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