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内,栖凤堂,燕国公主与陈嬷嬷正在聊了话。
“此回去北京,要带了行礼不少。嬷嬷,要你辛苦些,多费神安排好调度。”
燕国公主话里的事儿,陈嬷嬷自然是会尽心尽力办好的。这会儿,除了交待出行一事外,燕国公主又是有了烦恼的事儿,她道:“我倒是有心给宝珠谋个好前程,奈何早年与圣上不和。如今……”
这燕国公主嘴里的好前程,除了皇子妃,不作他想。
至于往年旧事,有些话,不需要燕国公主多提,陈嬷嬷作为燕国公主的教导嬷嬷,是真正养大燕国公府的贴身大管家。哪会不知道燕国公主与统历帝早年的龌龊事。
“殿下无忧。”
陈嬷嬷说道:“国公爷的出身在那儿,哪怕为了拓跋氏一族的塞外势力,宫里也会多看重德安翁主的。”
德安翁主,是燕国公主嫡长女萧宝珠的封号。
这会儿,陈嬷嬷是分析了话,道:“这皇子妃挑的是出身,德安翁主出身尊贵,皇子妃哪会当不得。”
“就是圣上有异议,宫内的娘娘们,想法与圣上嘛,未必就没个一二的差别。”
“圣上有两子,德妃与淑妃,却是膝下只有一子……”
“储位未定,一切哪说得准……”
陈嬷嬷话里的意思,燕国公主自然是听懂了。她道:“就是储位未定,才是不知道啊,哪位皇子妃是真正的凤凰……”
这凤凰,自然是指了未来的国母嘛。
在燕国公府看来,这压宝一事,自然得压准了。若不然,还不如不压宝。
“再则,本宫也担忧,圣上还介意当年事……”
这燕国公主嘴里的当年事,说起来,也是一桩旧案了。而这中间,牵扯的皇家内幕,若是传出去一言半语,那是免不了血雨腥风的。
太宗三子,继后生有两位嫡子,一位嫡女。这分别是天成帝、统历帝,以及燕国公主。
统历帝是继后幼子,本来是得太宗宠爱的。奈何,燕国公主早年为跟三哥争宠爱,无意中……
嗯,也可以说,是有意里,在太宗和继后的跟前,捅破了统历帝的不干净事儿。
统历帝,要说起对于武学一道的钻究来,比天帝这位哥哥是利害非常之多的。
大齐朝,又是从塞外起家,挣来的江山社稷。这塞外不比中原,可不讲什么儒家的礼法。那比的是谁的拳头大与势力大。所以,这皇家的龙椅,实则,立的是德。
何为德?
宝物,有德者据之。
所以,德者,拳头更硬挺的人啊。
说明白了,就是塞外那就方,不讲嫡子庶子。要说道不讲吧,也不全对。而是娘家势力大的,就是嫡子。娘家势力小,或者娘家没势力的,自然就成了庶子。
皇家,也不例外。话说当年,统历帝与天成帝都是嫡子了。这在争夺储位上,二人的起跑线,实则是一样的。
只不过,燕国公主幼年时,与统历帝争宠父皇和母爱的宠爱时,两人闹了大矛盾。然后,燕国公主就设计了三哥一回。把统历帝的小秘密,给暴露出来。
要说,这等皇家秘闻,真不是什么好事。
统历帝少年、青年时,不热钟于女色,更好武学。
这在太宗眼中,是好事,类父嘛。而实则真正的原因,是统历帝不爱女色,爱男颜。
于是,这等事情一出来,继后是担忧,太宗则是怒了……
统历帝没被罚什么,不过就是让父皇母后,塞了一堆美人暖被窝。
佳丽美人入怀啊,想想,对于一个爱好男颜者,真是痛苦的事儿。
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做下来与兄长的意义之争事儿,问一问后悔否?
燕国公主现在后悔了。
当年,是天成帝这位二哥登基,做了大宝位。所以,燕国公主真没有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她的统历帝三哥是翻身成为了帝王之尊。
“唉……”
除了声悠悠叹息,燕国公主耶律欢喜觉得,她还得想一想法子,挽回一下与三哥的感情。就算真挽回不了,总之,弥补一下也行啊。
中原,塞外。同一片天空下,却是不相同的美景。
离开了南京城,前往了朝阳山的北京城。明珠是欢喜的,是向往的。
一去一千里,哪怕路途遥远啊,明珠也乐意。
好在,这一回,明珠于行路途中时,还是有说话的同伴儿。就是她的学堂里闺蜜慕容谨儿。两人啊,还是凑进了一个马车厢内,说说话儿,聊聊趣儿。
“等到塞外的草原后,咱们比马术。”慕容谨儿提议道。
“好啊,我可是带上了白雪,必得与你比比。”明珠嘴里的白雪,是她得了亲爹的生辰礼。是一匹三岁的马驹,全身通透雪白,无一根儿的杂毛。所以,明珠就为马驹取名儿,唤作白雪。
“那娘娘们举行的骑射较试,你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