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身上游搓的声音,试图滚往床沿,却被周鸣初一把薅进怀里反扣在身下,一条腿被抬得老高,也被用力地压向他。
周鸣初闯进来,带来久违的钻嵌感,两人都是充实又刺激,文禾大口喘着气,很快软得没有力气。她被不停地抓向他,两只手也被交扣在胸前,人汗涔涔的,只能随着他动,直到她受不了地撞他手臂,才听到唧地一声,周鸣初把她翻过来,牵着她的手让她握住。
文禾揪心发烫,脸也在黑暗中闷出一片滚红,却还在想,这人到底是去而复返,还是根本就没离开。
隔天她起得很晚,但醒于一场揉筋搓骨,周鸣初把她拉起坐立,说要出差的人像数着时间,几乎是手机闹钟一响就缴清了。
周鸣初去洗澡,洗完回来,文禾闭着眼。
她好累,斜躺勉强睁眼看周鸣初,很快又闭上眼,模模糊糊睡过去时感觉周鸣初在吻她,她翻了个身,困得稀里糊涂时似乎听到他说有事打电话。
她没理他。
周鸣初出门后,文禾慢悠悠醒过来,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很久起床,洗完澡擦身体乳,手脚像和脑子一起锈住了,慢吞吞的。
说实话,有点疼。
磨磨唧唧终于出门上班,到公司后,最先关注昨天的飞检事件。
范鹏团团转,在办公室里着急又上火,同事问文禾:“wendy姐,这个标不会保不住吧?”
文禾摇摇头:“还不清楚。”
但事情持续发酵,检查结果也足够明确,几天后产品还是被撤网,也被取消了竞标资格。
辛苦这么久,范鹏气得破口大骂:“他妈的质检有毛病,只拿工资不做事,上班是不是都在摸鱼?”
文禾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次的标她虽然参与不多,但材料上也有她的名字,中标顺利还好说,如果不顺利,她可能也要想办法脱身。
公司里的事纷纷扰扰,dc最擅长鸡飞狗跳,文禾少看少待,想着自己后面的事。
在大公司待过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她刚辞职就有猎头电话打过来,接二连三抛来工作机会,文禾也没拒绝,跟猎头保持着沟通,也了解着市场行情。
周末去外面吃饭,姜姜也来了,说最近有两个单子都不对劲,没接。
她足够醒目,也不贪利,文禾对这个朋友近乎崇拜:“姜老板,我真的要靠你发财了。”
“你可以跟我一起发财。”姜姜咬了口红米肠,朝她眨眨眼:“反正你辞职了,要不要一起干?”
文禾不是没想过。
她看着姜姜的眼睛:“那我……好好想想?”
“想啊!”一个半开玩笑,一个真有想法,两人嘀嘀咕咕半天,最后姜姜挑她下巴:“如果我们几个一起干,到时候多签点产品多带点人,冲得快点,这一行还是有钱赚的。”
文禾点点头,回家的路上视线一晃,看到一个跟卢静珠有点像的背影,不由又想起谷志德。
因为周鸣初出差没几天,他同样从公司消失了,据秘书说也是出差。
文禾心神不定,给毛露露送了趟果切后,还是打给周鸣初。
周鸣初说知道谷志德:“人在福建。”
“那你在哪儿?”
“我刚离开福建。”
文禾问:“你们碰上了么?”
周鸣初说:“碰上了,还一起喝过几杯。”
没讲几句,又叫她去他家里喂鱼。
文禾说:“你叫宋川去。”
“宋川已经结婚了,有他老丈人一家要跑。”周鸣初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似乎从一片嘈杂里穿出来:“你不去没人喂,不一定还活着。”
光听那几道叮咣的声音,文禾都感觉酒气扑面而来,知道他八成在应酬。
挂掉电话,还是出门去给他喂鱼。
大又空的房子,地板能照出人的倒影。
文禾去冰箱找鱼,解冻了扔进鱼缸,柠檬鲨吃了一只,很快又用脑袋把其它的鱼顶开,贴在缸边,绿豆一样的眼睛看着她。
文禾说:“没有活的,就这个。”
柠檬鲨游了一圈,又用它的飞机头顶缸,这次文禾直接走了。
她以前觉得这头鲨鱼吓人,现在觉得这鱼有点神经。
新一周的会议上,谷志德还是不见身影。
过业绩时,替他开会的副总点了下范鹏,说这回大标丢了,但业绩还是要抓点紧,不然新季度更难过。
半是提醒,半是调侃。
会后也听到一个消息,说可能要学e康,取消直销。
这样一来,像范鹏这样的压力就很大了,有人幸灾乐祸,挖苦说他可以重新回去做材料商,另外的同事大笑:“做材料商,再把人坑进局子里?”
所以说喜欢内斗的公司也有好处,到处有段子听。
潇潇之前被范鹏抢过客户,可爱听他被人讽刺,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