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说,红的白的,怎么痛快怎么来。
文禾喝得几乎耳鸣,张尔珍过来给她递了杯茶:“老庞,差不多就可以了,都是自己人。”
庞大海也被她喝得有点站不住,搓了搓脑门,粗声粗气地笑:“张经理,怎么讲得好像我故意灌人一样,我是看文美女今天兴致好,陪她喝几杯。”
“嗯,散了吧,该清场回广州了。”张尔珍没跟他多说什么,指挥着总部的人收拾东西,把车开上把人捎上,赶回广州。
她跟文禾一辆车,路上问文禾:“确定要走了么?”
文禾点点头:“确定了。”
“什么时候走,过完年吧?”
文禾打着呵欠说:“交接好了就走。”dc给的待遇很好,不用非待到年底,也没必要拖拖拉拉。
喝得人都困了,文禾清了下嗓子:“尔珍姐,你们也有客户刚刚在庞经理手上续了约吧?”而且她听说有一批急货,庞大海在调度上是偏向一部的。
张尔珍点点头,见她总打呵欠:“你睡吧,回头再说。”
文禾是真的想睡。
她回家后拼着最后一点清醒劲喂了猫搞了卫生,发现周鸣初东西还在,但人已经困得恍惚,去洗手间吐过一回后,躺到床上沾枕就睡。
喝酒过量的感觉就跟熬夜过度一样,心跳加速,筋麻骨软,稍微有点动静也跟鬼压床一样,不想醒。
周鸣初进来时,安静得像没有人。
这是他今天第二天走进这个家,没多大,但很干净,也很整齐。
肥猫走过来,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满脸警惕地仰头看他。
周鸣初也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没搭理它。
走进卧室,文禾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周鸣初用视线细细地描着这张脸,想起她小时候的照片,变化太大,大得不像同一个人。
他猜她父母在,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酒后太热,周鸣初脱了外套搭在床尾,口袋里的石子滴溜溜滚到客厅,他弯腰去捡,那只肥猫却像这辈子没吃过东西,张口就吞。
周鸣初抓住它:“吐出来。”但这猫死倔,转身就跑。
周鸣初两步把它抓住,拍它脑袋再警告一次:“吐出来。”
猫不听,大概也被拍得疼,它耳朵贴在脑门上,拱着背怒视周鸣初。
周鸣初没什么耐心跟它周旋,右手顶住下巴迫使它张开嘴,终于石子掉出来,他伸手去捡,猫却狠狠地往他手上抓了几下,跟着往后退,朝他哈气。
“麻圆!”文禾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她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