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能问一句,你现在演到哪个剧本吗?”他这一时半会也跟不上戏啊。
祁绥: “照顾弟弟,有问题?”
淮年狐疑地盯着祁绥,可祁绥的表情太正经,太坦然,导致淮年挑不出错误。
他弯腰穿鞋,提醒祁绥: “我这个弟弟已经十八岁。”
用不着穿衣服穿裤子还要人在一旁搭把手。
祁绥: “没关系。”
“年纪多大都是弟弟。”
这话淮年竟然无力反驳。
他有一瞬间想穿回去,跨越时间,回到祁绥说出‘都依你’那句话的时候。
这兄弟似乎也可以不当的。
不用当到这个地步,真没关系!
“你不喜欢这样?”祁绥总是很聪明的那个。
淮年哎哟一声: “就是有点不习惯。”
他从小到大一个人独立惯了,这些天来依赖别人也都是系统加持下的临时演技发挥,无聊时用这招耍耍赖还挺好玩,可就起床这么个日常的事情,祁绥搞成这样,淮年就觉得不太适应了。
就好像一个从小到大吃惯咸豆花的人,突然开始改口吃甜口。
怪。
就是怪!
“没有不喜欢就好。”祁绥轻笑望着他, “总能习惯的。”
“走吧,出门。”
祁绥换好了自己的衣服,领着淮年走出卧室门,往小院子的空地去。
他俩都算来得早的,到的时候,只有阎朔一个人在。
阎朔身板挺直,站在黑夜里,小院门口的一颗灯泡挂在大家伙的背后,努力绽放着微弱的光芒。
“阎朔哥。”淮年同阎朔打招呼。
阎朔颔首,一贯冷硬的表情柔和了百分之一。
【淮年,一款阎朔表情改变器。】
【大半夜不睡觉能看到这个直播是我应得的!!】
【我去!节目组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节目组也不想的呀。
都是老林头搞事以后,村里的人主动找上他们,说有个活动。
“啥情况呀。”淮年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 “大半夜的。”
“稍等。”叶慧说, “等人到齐我们会告知大家的。”
“他们还没醒?”淮年不解, “那玩意儿那么吵的呀!都没醒?”
阎朔回忆了下: “裴扬没醒,其他人不知道。”
淮年: “我去喊他们。”
淮年问节目组要了个喇叭,那种走在大街上随处能够听到的扩音器,讲话的声调也模仿街上商贩吆喝的语气。
“起床咯!起床咯!聪明的先下楼!笨蛋的继续睡!”
这大声公能够反复播放,淮年就一个劲地重复刚刚的录音片段。
过了约五分钟,沈虞和谢北柯出现了。
“你们……”淮年盯着两个人, “还有空化妆?!?”
谢北柯: “职业素养。”
他抬手抓了把头发,将自己的颅顶拉高,对着空气自我欣赏了一下后,对淮年说: “我手上还有点发胶,要不帮你弄弄?”
淮年敬谢不敏,连连后退。
“不用了,我谢谢你。”
他看向沈虞。
在他开口询问之前,沈虞已经回答: “他堵在门口,不让我自己先出来。”
谢北柯: “你这人怎么还告状呢!多大的人了!”
沈虞温柔笑着: “陈述事实罢了。”
两人争锋相对之间,另外一个人出现打破了僵局。
“诶诶诶。”裴扬从另外一边的屋子里跑出来,一边跑还在一边穿衣服。和精心妆造过的谢北柯沈虞相比,他的模样显得有些着急和狼狈。
【裴少你看起来好像是被老婆抓奸在床跑出来道歉的人哦。】
【前面的,明明他是那个被正宫发现的爬床男小三好吧?】
【正宫是谁?是谁?!】
“你怎么不叫我。”裴扬出来就对着阎朔发脾气。
阎朔: “为什么要叫你?”
“你俩睡一张床,他起床就没能把你弄醒吗?”淮年惊讶。
真要是这样,裴扬这睡眠质量实在是优秀得可以啊。
“谁踏马跟他一张床啊?我有病啊。当然是两张床啊。”裴扬晕了。他跟谁睡也不会跟阎朔睡。
“等等——”谢北柯突然抓住一个重点,他几乎快要尖叫出来, “你们……你和祁绥……是一张床?!”
淮年: “不然叻。”
“我们都是两张单人床。”沈虞笑着看向祁绥, “不知道祁先生选择房间的时候是否知道这一点呢?”
祁绥回以微笑: “我记得房间是抽签抽出来的。”
谢北柯恨不得以头撞地了。
凭什么?凭什么!
老天奶,这不公平!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