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而且很明显是敌人搞的鬼。怎么能欣赏那种景色。
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可以向敌人示软,屈服。
安德烈这样想着。
视线仍然忍不住微微上浮。
……很累。
啪嗒,啪嗒,啪嗒。
水声变大了。
“Чept, cлnшko дaлeko……”
安德烈低声咒骂着。
因为大量失血的关系,脑子变得混沌。
头皮里面空荡荡地,一阵阵发麻。
安德烈的视线又忍不住往上,往上……
看到天空。
没看到鲸鱼。
隐隐约约听到海浪的声音,哗——哗——
海水,渔船,咸涩的气味。
不是水没都市,不是混杂了狗屁变异种的垃圾海洋。
是家乡的小渔村。
安德烈用力闭了闭眼睛,把视线召回到眼前的地面上。
黑色的柏油马路上,到处散落着亮闪闪的水塘。
风干的海藻挂在树梢上,建筑物墙壁上,房屋里的家具上。
时不时看到黑色的球体。
掉在地上的。飘浮在半空中的。端坐在居民楼神龛里的。
狗屁信仰。
空白的大脑已经很难组织语句。
安德烈感觉自己的视线又在无法自制地往上移。他狠狠一咬嘴唇。
只剩半拉的嘴唇又被硬生生挤出一丝血来。
视线重新回到眼前。
累。
不过总算,快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