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屎尿直接泼了上去,将高锐泼醒。
骚臭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而且身上的伤口?在屎尿的浸染下,痛意愈发强烈了起?来。
高锐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传来钻心的痛,本来已经嘶哑到发不出来的嗓子,再一次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痛呼。
然而眼前的队伍,似乎一半都还没有过完。
高锐的眼底已经布满了痛苦和绝望,整个人如?同坠深渊,此刻他?的内心里只剩下了后悔。
玉露看着这一切,冷哼一声,说道:“真是活该!”
林秋蝉看着村民们,说道:“谁若是敢动我的孩子,我只会比他?们做得更狠更绝。”
这一场折磨持续了许久,然而在场没有一个人出言阻止。
一人一刀以?后,高锐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了,他?像是一个血人一样,血肉模糊,浑身都在往外冒着血珠,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
高锐的那些爪牙看着高锐凄惨的下场,吓得魂儿?都快没了,他?们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道:“饶了我们!饶了我们!”
“孩子的事情我们发誓我们全然不知!我们只是负责维持维持村子里的秩序而已!”
生怕自己?落得和高锐一样的下场,他?们的头磕得砰砰作响,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却不敢停下来。
李忠和李义?两兄弟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和村民们商议了一下之后,走到了秦凌晗的面前,冲着她重重鞠了一躬,说道:“多亏你们鼎力?相助,我们才能顺利救出大家伙,才能复仇。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你们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李义?很清楚,在推翻高锐的事情上,秦凌晗他?们出了大部分的力?气,他?们实际上是占便?宜的一方,因此说话很客气。
今日这一桩事情以?后,李忠和李义?已俨然是全村公认的领头人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人反对?。
秦凌晗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微扬,说道:“我确实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秦凌晗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人, 问李忠李义两兄弟道:“这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李义看着这些?人,眼底没有一丝同情之色,冷冷说道:“将他们全部驱逐出村子。”
驱逐这个惩罚看起来很轻,然而事实?上已经判了这些人死刑。
不给水不给粮食, 让他们?处在这黄土漫天的地方。他们?根本找不到?离开?的道路, 最终的下场也只能是迷失了方向?, 最后死在这片土地上。
李义在对待这些?人的时候,没有半分因?为是同村情谊而对他们?有妇人之仁,对于李义这个性?子,秦凌晗倒是真的挺看好的。
秦凌晗对李义说?道:“既然是要驱逐出村的,倒不如把他们?交给我们?, 我们?村接下去要找个地方重新?建造村落,需要不少苦力, 刚好可以用得上他们?。”
李义却是摇了摇头, 劝说?秦凌晗道:“虽说?你们?这边人数众多, 武力也强,能压制住这些?人。然而防小人不防君子。这些?人心术不正, 你们?又不了解他们?, 还得费心费神防着他们?。带上他们?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然而不等李义说?完,一旁的玉露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触及到?李义的视线, 玉露笑道:“此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叫他们?乖乖听话。”
李义看到?玉露眼中的自信, 倒也不再劝说?什么, 而是说?道:“既是如此,就依你们?的意思吧。”
秦凌晗既然帮了他们?, 他也就顺势做一个顺水人情。
秦凌晗叫来了陈高远, 将一个瓷瓶交给了陈高远,让他去处置那?些?人。
陈高远自然知道瓷瓶里面是什么, 他毕恭毕敬地对秦凌晗说?道:“大?人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妥了。”
“嗯。”秦凌晗点了点头。陈高远长期看管伐木场的人,用毒药控制人心这种事情做起来来得心应手,所以交给他,秦凌晗还是很放心的。
解决了这些?人的事情以后,秦凌晗又对李义说?道:“还有一件事情。”
李义问道:“请说?。”
秦凌晗说?道:“我们?还想再村子里面借住两日。一是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水,还需要去你所说?的水井处打水,二是,如今这情况,恐怕不出两日,又一轮强烈的沙尘就要肆虐而来了。”
“我们?的窝棚抵御不住,所以想借你们?的窑洞避一避这沙尘。”
这几天白日里的风沙比前些?日子小了很多。
根据前世的经验,秦凌晗知道,这是暴风之前的宁静,第二场强风马上就要来了,只怕比第一场更?强。
现在伐木场的人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不宜直面风沙,所以秦凌晗才决定先在村子里面休整一下。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