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可看着他阴沉盛怒的样子,当即捂着脸哭道:“妾身真的一心都为秦家着想,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秦云嫣也在这个时候也赶忙跪下替柳氏说起话来:“爹爹,娘亲跟了您这么多年,她什么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柳氏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是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刚要大展身手,珍珠便出了问题。
怎么秦凌晗做生意的时候就那么顺利呢?
如此想着,柳氏的视线投向了秦凌晗。
接触到柳氏的视线,秦凌晗的扬了扬嘴角,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柳氏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口处瞬间燃起。
果然,这一切都是这个小贱人算计好的!她早早设下了圈套,就等着她上钩呢。
“老爷,此事纵然妾身有错,也是因为被陷害!”柳氏恨恨地盯着秦凌晗,开口道,“老爷即使要处置妾身,也万不能放过背后之人。”
“是谁陷害了你?”秦远德问柳氏道。
柳氏看着秦凌晗,说道:“晗儿,娘亲一直以来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这些年来,何曾亏待过你?”
秦凌晗听了,心中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柳氏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小。
“娘亲是一点都想不到,你竟然算计我们……”柳氏话到伤心处,竟哭了起来。
“怪不得老爷当初问你要珍珠的时候,你给的那么爽快,原来你早知道珍珠会暴跌。你却故意不告诉我们,就等着看我们亏损。晗儿,你的心思怎么可以这么歹毒!”
秦云嫣闻言,顿时也配合柳氏质问起秦凌晗来:“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咱们秦府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竟要害秦府亏损这么大一笔银子。”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不惯我和我娘,所以才整这么一出,想要坑害我们。”
说着,秦云嫣哭着对秦远德说道:“爹,这一切都是秦凌晗这个贱人搞的鬼,她为了坑害我娘,竟然不顾咱们整个秦府的利益,此事你千万不可饶了她!”
秦凌晗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控诉,只觉得可笑。
论起演戏来,她也不输任何人。
秦凌晗抬眸看向秦远德。
一双眸子很快就蓄满了泪水,要轻咬着唇,一脸委屈又无奈的样子说道:“爹爹,那一日,并非女儿先提出的要交出珍珠。女儿若是有意陷害,又怎么会等姨娘开口?”
“再者,珍珠暴跌一事,是因‘珍妃’失宠而起的。皇恩莫测,女儿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怎能提前算出‘珍妃’会在不久以后失宠下狱。”
“女儿一向敬重姨娘,所以姨娘提出要珍珠的时候,女儿可曾有过半分犹豫?女儿将珍珠交给秦家,也是想为秦家出一份力。”
“现如今,珍珠暴跌,姨娘却来倒打一耙,实在是叫女儿寒心。”
秦凌晗这一番话,倒是将柳氏和秦云嫣给堵得哑口无言。
秦凌晗看着柳氏,继续说道:“姨娘骤然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六神无主,想要找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女儿也能理解姨娘的心情。”
“爹爹,姨娘主持家务多年,从未出过什么差错,这一次的事情,万幸亏的也只是铺子里的营收,爹爹就当从来没有做过珍珠生意,原谅姨娘这一次吧。”
柳氏听着秦凌晗的话,蹙着眉头,这秦凌晗一向与她不合,刚才更是被她狠狠反咬了一口,怎的她今日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替她说起好话来了?
在柳氏疑惑的目光中,秦凌晗缓缓说出了下一句话:“眼下将铺子里的账清了才是最重要的,女儿记得,庄子上这个季度的收成,前两日应该也送来了,眼下铺子既然急用,不妨先挪来用一下,爹爹意下如何?”
秦远德闻言,倒觉得秦凌晗说的有几分道理,点头同意道:“就先按你说的来办。”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炸响在柳氏的耳边,柳氏的面上瞬间就血色全无。
她就知道这贱蹄子没那么好心帮自己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老……老爷……”她的嘴唇狠狠哆嗦着,“庄……庄子里的钱,也被妾身拿去买珍……珍珠了。”
秦远德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抄起一旁桌上的茶盏和茶壶,就朝着柳氏砸了过去。
东西砸在柳氏身上,滚烫的茶水洒了她一身。
柳氏吃痛,却不敢喊出声来。
秦远德砸完,犹不解气,冲上去狠狠踹在柳氏身上,随即抬起巴掌,用尽了力气往柳氏脸上扇去。
“我今日非要打死你这个贱人不可!”秦远德气得满脸涨红,一双发了狠的眸子死死盯着柳氏,仿佛要将她撕了一般。
秦远德这次用了十乘十的劲道,柳氏直接被打得歪倒在一旁,头上的发髻散乱,面颊一下便被打得泛起深红。
秦云嫣见状惊叫了一声:“爹爹,不要啊!娘终究陪在你身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