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迎着两道视线,周开霁咽下嘴里的饭菜,睁着一双眼睛说:“……是一种很震撼的味道。”
这种奇特的味道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把菜做得这么好看且香,且令人震撼。
陈落松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眼睛里似乎莫名没了高光的高中生,也跟着拿起筷子,说:“让我也试试。”
周开霁用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迅速站起阻止住了靠近的筷子。
迎着对面人投来的视线,他及时说:“我做给陈哥吃。”
话说完,他看着拿起的筷子终于又缓缓放下,跟着悄然松了口气。
陈秘书吃完饭还要去上班,周开霁系上围裙,用最短的时间做了一顿早饭。
他的成果得到了陈大秘书的夸赞。
吃完早饭的陈秘书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厚外套,再加了条盘成扭曲的一堆的围巾,出门了。
大门关上,择完菜的周姨带着一堆菜从一边路过,周开霁听到她说:“陈秘书果然还是该有个女朋友。”
周开霁继续咽没吃完的早饭,抬眼问:“陈秘书是单身?”
周姨说是。陈秘书在她们来这栋别墅之前就已经在这,当时老先生还在,也给他介绍过很多次,但得到的回答一直是“不急”。
然后一直到现在,对方也丝毫没有动静。
陈秘书不喜欢别人插手太过,大多事情都是自己做,就像系围巾,不管熟不熟练,都不会让别人碰。
短时间还好,如果长时间这样挺不方便。
周开霁低头慢慢吃了口菜。
周姨又说:“但说不定快了,今年会谈上也说不定。”
老先生身体不太行的时候对方忙着工作,老先生走了对方就忙着找小少爷,现在人找到了,公司也稳定下来,说不定就会找一个。
令人震撼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周开霁猛灌下一杯水,说:“是吗。”
他在最后终于把整个早饭咽完,吃完饭后去自己房间待了一上午,默默把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陈落松上班,高中生复习,三天的假期就这么过去。
开学返校,周开霁从李华的作业仙人变成了附近一周同学的作业仙人。
已经完成的作业早在来学校前就已经被人预定,没人想到这里还有一份全科作业答案。
看着连最后一道大题都写得密密麻麻的试卷,李华转过头,好奇问:“你上次考试是多少名来着?”
这种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小题,属于是他们就算有答案也不敢抄的那种题,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做了,并且看上去还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在他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在班上前几名看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周开霁说不记得了。
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现在想起来,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记不大清,只记得应该是在考试场上睡过觉,成绩在年级排名末尾。
李华也跟着回忆起来了。想起了之前在成绩单末尾看到过一眼的名字,他于是没敢再说话,看了眼手上的写得跟标准答案一样规整的试卷,意识到这份看似自己写的答案可能真就是从哪找来的标准答案。
善良的李华同学选择不拆穿自己同桌,并投去了怜爱的视线。
这么努力还考那么差,他这个同桌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脑子不行,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用这种沉默无声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鼓励之情。
莫名其妙收到了怜悯的视线,周开霁不太明白,选择沉默。
赶完作业就是复习,复习的当天晚上,班主任下发了考试安排。
月考按照成绩分考场,周开霁理所当然地去了最后一个考场。坐他附近的刚借过他作业应急的人十分惊喜,握着他的手连叫了好几声好兄弟。
这个大兄弟是常年混迹最后一个考场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想要进最后一个考场还需要些实力,他很少遇到和自己一班的去最后一个考场的同学,现在逮着了个,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
李华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同桌,一拍肩,无声安慰。
这几天的天一直阴着,考试当天正好开始下雨。
窗外雨声密集,阴沉一片,教室里的暖气运作着,灯光明亮,还有签字笔在试卷上摩擦的写字声。
考试时间过半,有人已经放下笔,安详趴下,放弃挣扎。
考完最后一科,铃声响起的时候,考室里的人几乎是直接原地起立拔腿就走。周开霁收拾完笔和草稿纸,离开教室的时候大兄弟跟上来,好奇问:“我在后面瞅你好半天,你考试的时候在写什么?写了那么久。”
最后一科是深受大家喜爱与赞美的理综,理科这种东西不会就是不会,把会写的题写完,剩下的就只有开躺,这已经是最后一个考室的常态,结果常态里出现了异类。
周开霁说做题。
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