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相当一部分,则是来给他递本子的。
林沫然这个工作室搞得像模像样,开门就是大红大紫,后续还有一个影后参演的《囚徒》。
重要的是大家都听到了消息,说林沫然正在选本子。
他背后有灿星,身边有马小军,自己又能演又能写还拥有着国内外的超高热度。
谁的本子不想递给他,不想跟他来一把合作呢!
林沫然手里的确是有想要拍的本子,但马小军和牛建和的意思,一本两本哪里够,多囤一些好本子慢慢拍才是正经,才是长远。
他们还直接帮着林沫然放出了消息。
于是施遂不过是走开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回来后心爱的沫沫周围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施总不开心,施总不说,施总找了个角落自闭画圈圈。
等到林沫然好一通应付,终于抽神出来打算窝起来喘口气的时候,转头找不见他们家施总了。
沿途搜寻了一圈没看见施遂的人影,林沫然应付着还想凑过来的人群,赶忙窜到了专属于他的休息室门口。
门刚开了一条缝隙,整个人就被拽了进去。
熟悉的气息笼罩,吻也落了下来。
一直把他胸腔中的氧气耗干净,那个爱吃醋的家伙才放他一点儿呼吸的自由。
“又吃醋了。”林沫然喘息着评价。
某些人试图嘴硬:“没有。”
林沫然给他一次机会:“没有?”
施总沉默了两秒,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回家吧!”
林沫然:“这么多人回家像什么话。”
施总又沉默,凑上前去吃他的唇。
林沫然故意使坏不给他吃,逗他道:“说句好听的来听听。”
施遂倒是张口就来:“我爱你。”
林沫然心跳漏跳了两拍。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为什么一听他这甜言蜜语还是很心动,挺没出息的样子。
谁知接下来施遂又接着说个不停:“沫沫我爱你~”
“宝宝我爱你~”
“老婆我爱你~”
说一句吻一口,越吻越黏糊,吻到后面林沫然完全招架不住连忙举手投降。
“歇、歇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
那样施总就不用吃醋了,毕竟没人敢当着施总的面靠得他太近。
“嗯……”
施总含着他的唇答应,手臂整个地将他抱紧,含含糊糊道:“一会儿可能不够……”
“我想要你一辈子。”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黏糊,林沫然的回应在唇齿交缠间回应:
“那就……一辈子~”
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 但偏偏记得几个被爸爸妈妈疼爱的场景,其中有两个尤其记忆深刻,到如今想来都还温馨如昨:
一次是他生病了, 妈妈一直将他搂在怀里安慰;
一次是爸爸在带着他谈完一单生意之后路过一个小型游乐场,带他进去坐旋转木马和大摆船,爸爸同他一起笑得超级大声。
再其他大部分的记忆, 则是爸爸妈妈吵架时候的场景。
别人的爸爸妈妈吵架似乎只是吵架,他的爸爸妈妈吵架却会将他当做趁手的工具,多余的垃圾, 你推过来,他搡过去。
妈妈让爸爸带着他一起,爸爸则愤怒地表示带着孩子怎么谈生意?
最后一次还是尖声暴躁的妈妈赢得了胜利, 爸爸一脸不高兴地一手系着领带一手拉着他离开。
那一次,他们遇到了坏人,坏人对着他和爸爸开了枪,很疼,但他哭不出来, 爸爸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他抱在怀里, 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想要再摸摸爸爸的脸颊,似乎小小脑袋里的潜意识,已经知道了那将是此生的最后一次。
后来他在妈妈的嘶吼声中醒来,她疯狂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歇斯底里地控诉着:“都是因为你, 是你害死了他, 你害死了你爸爸!”
那时的他尚不能判断是非对错,更没有为自己辩解的能力, 甚至连这一横加指责的具体含义都不能完全理解。
他只是惊惧于母亲的癫狂、愤怒、和没来由的恨意,那一切外加那句话,都像是刻骨蚀髓的刀,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海心田里。
即使后来妈妈抱着他泣不成声地改了口,说:“不是你的错,都是妈妈不好。”
还一直说着“对不起”,也已经没办法让他的那种深深刺痛中解脱出来。
接着,他的母亲端坐在西风烈烈的窗台边,转头留给了他一个此生难忘的慈祥微笑,慢慢地张开手臂就此消失。
从此以后,那种对死亡和疼痛的向往,成了父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直到……他遇见了他。
到那里的第一天,他就披着乡间的青草药香、裹着夏日炽烈的灿阳,叽叽喳喳地闯进了自己常年被阴暗包围着的身旁。
他长得很